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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7) (第2/3页)
一名随从,夸道:挺懂规矩,也知礼节,不像那个郑鸣,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呼小喝。 郑鸣对待同等身份的人显得很傲慢,往时怠慢过卫槐,对比他身份低的奴仆,郑鸣的态度更是飞扬跋扈。 说来好些时日不见郑鸣,该不是被公子赶走了?卫槐瞟眼越潜,总觉得他应该知道内幕,他最受公子宠信。 这事我也不清楚。越潜淡定地呷上一口酒。 公子灵没提起,越潜也同样是靠猜测。 卫槐把耳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空杯搁在木案上,说道:要我说呀,咱们公子为人宽仁,性子软,就没见惩治过谁。换是别的主人家,早将郑鸣捆起来狠狠打一顿,打成残废,再逐出府门。 越潜说道:倒不至于。 他挨过鞭笞,知道将人打残疾是十分残酷的事。 卫槐叫道:依我看,圉场那匹病马十有八九就是郑鸣放的!他在圉场犯的事,叫国君知道准没命。 这是猜测,没有十足把握,而且事情严重,卫槐从没跟昭灵提过,他不喜欢在主人面前说人坏话。 越潜呷口酒,没说什么,他倒是可以确认,这事坐实了是郑鸣干的。那日,去往南齐里的荒林中,越潜以圉场偷放病马的事要挟郑鸣,当时郑鸣都快吓傻了。 总之,郑鸣确实离开了,身份再不是公子灵的侍从。不知道他是被逐走,还是诬陷越潜不成,心里又有鬼,识相地自己走了。 午后,太子的马车突然出现在别第外头,马车旁跟随着数名侍卫,声势浩大。别第的奴仆大为震惊,在家宰带领下,纷纷出来恭迎太子。 昭灵和太子同乘,太子亲自将他送至别第。 侍卫搀住昭灵,小心翼翼扶他下车,太子坐在车厢里,打量别第的一众仆人,他的目光从越潜身上掠过。 一道寒光,如以往那般又冷又利。 昭灵回头跟太子道谢,作揖:多谢兄长相送。 太子伸出一只手,拍了下昭灵的肩,言语亲和:阿灵,别第秋冬风冷,不能久居。 点了点头,昭灵道:我冬日就回宫住。 太子不再说什么,用眼神示意昭灵去吧,那眼神温和。 车帘放下,太子的声音不怒而威,说道:回宫。 御夫听到命令,立即策马,马车很快离开别第,如来时那般驰骋而去。跟车的侍卫快步奔跑,紧随车身。 刚参加完祭祀就回别第,昭灵来不及更衣,此时还是盛装打扮,头戴着分量不轻的冠,身穿着厚重的多重礼服。 回到主院,昭灵扯开长袍领子,侍女连忙过来服侍他更衣,把他的发冠摘下。昭灵的脸上有层薄汗,穿得太厚实,在有供暖的车厢里闷出汗来。 侍女拿来一块丝巾,用丝巾沾水,轻轻擦拭昭灵的脸庞。 昭灵拿过侍女的丝巾,吩咐:叫厨房准备沐浴用水,越潜,你来擦。 接过丝巾,越潜帮昭灵擦脸,先是额头,然后脸颊,接着是下巴。两人靠得很近,越潜无法不留意到昭灵垂眸抿唇的模样,他的双唇红润,眉眼有一番风情。 擦昭灵脖子时,越潜眼睑低垂,虚着眉眼。 柔软的丝巾轻轻拭过脖颈,昭灵的鼻子嗅到越潜身上的气息,有着淡淡的酒味。 昭灵突然凑到越潜的唇边嗅了嗅气味,事出突然,越潜没能及时反应过来,而对方几乎碰上他的唇。 昭灵问:你饮酒了? 越潜不动声色地挪开脸,拉开距离,回道:小酌几杯。 夜晚,昭灵躺在床上,侍女放下床帷,将大灯架上的灯火熄灭,只留床边一盏小灯,此时,越潜仍被留在昭灵的寝室里。 越潜捧着一册竹简朗读,简中记载云越的风俗,其中就有云越人穿衣都在左边系衣带,因为他们都是左撇子的记载。 书中所载,不能全信。 越潜停下朗读,把竹简搁在一旁,他很难得主动交谈,他说:这里明显有误。 你不是左利手。昭灵时常观察越潜,越潜不是左撇子。 昭灵倏地坐起身来,他身子向前倾,靠近越潜,还把手伸到越潜头上,他突然从越潜的发冠上拔出一支发笄,他道:习俗上确实有一些差异,我们融人往右边插笄,你们云越人往左边插笄。 如此细微的一个特点,昭灵却观察到了。 越潜心中一沉,公子灵前往南齐里,见到常父时,多半已经知道常父是云越人。 很普通的一支骨笄,执在昭灵手中,他从越潜细微的表情变化上,知道对方心中的所思所想。 越潜本以为公子灵会往下追问,但对方并没有,他只是躺回被窝里,并打了个哈欠说:我困了,你下去吧。 为何越潜私宅里,有名越人老仆? 这件事,公子灵似乎不打算追究。 是,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