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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节 (第4/5页)
,就全都拜托你了,请速速带着他们躲入地牢中,迟则生变。记着帮我找一找那‘合禾七日清’的解药,一两日间,我必然回转。” 下楼后,她静等客栈之中所有人都进入地牢,一个都不留,只余她一人。高绝带着一大摞人飞身下楼,深深看她一眼,然后钻入地牢。陆江北也遥遥望她一眼,点头示意一切齐备,同时大概也有致谢的意思,也是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,回身钻入了地牢中。 此时夕阳西下,天色晦暗,乌云密实地铺满头顶的天,空气中有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气闷与压抑的感觉,寂静中带有杀机。 她负手轻踱两步,在野店的大堂正中走了两圈,这样的阴天,是最适合布阵的时候,既有时机,也有气氛。本来这个“石头障眼阵”不是什么障眼法,而是一个杀阵,不过这次是否要杀人流血,就全由她一人说了算。 ☆、第355章 我和你娘好了 更新时间:2013-11-24 “石头障眼阵”是何当归前世从柏炀柏那儿学到的为数不多的阵法之一,却也是最凶的一个,要用四两鲜血祭阵才能发动,发动之后有摧枯拉朽的毁灭之势,不过因为发明此阵的柏炀柏本人就是不爱杀伐的,因此“石头障眼阵”还有个温吞吞的变阵……这个变阵不会杀人,却有一个缺陷,那就是一旦闭合,外面的人进不来,里面的人也出不去。 加上冰火二重天的轮番交替,对地牢里面的人来说,肯定是一种煎熬,希望他们能稍安勿躁,不要惹出什么乱子,徒生变故才好。因为地牢中发出的声音,并不是完全传不到阵外,石头阵的阵图大致是一副太极图,有旋转中的阴阳两极,每次转到阴阳相交的一瞬间,里面的声音就有被外面的人听到的可能性。 最煎熬的就是,地牢中的人处在阴极,就会感觉极冷,仿佛置身于冰原,这里本就是冬天的冰花甸,这一点还不算太奇怪。可是,他们处在阳极的时候,地牢中的人高热发闷的时候,会不会对她产生怀疑,疑心她在外面放了一把火,想要烤死他们呢?一旦里面骚动起来,外面又听到了声音,那本来最隐蔽的地牢入口,也有了被发现的危险。 这些话,她本该对陆江北逐一说明,可是,他们显然并不信任她,从各种意义上都没有信任。事前说多少都是枉然,一旦出现了问题,那些人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平白托付给一个不相干的人。而她也是尽人事听天命,用蜡丸藏了一张字条留给陆江北,至于他们听不听,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。 原本,石头阵变阵之前本身没有缺陷,血祭也不是万难的事,谁身上都能取出四两血,可是阵法外面的人却要遭殃。锦衣卫是维护皇权的铁血机构,从客观角度上讲,是恶行累累的一群人,所以她做不到为了救助他们而杀人。 虽然不知来袭杀锦衣卫的人是什么门路,也不知他们各方人争夺的是什么宝物,不过,她无意在这件事上陷得过深,她只想拿着解药回去治好孟瑄,再来设法找自己的七日清解药。唉,全是从锦衣卫这儿中的毒,武功那么高的人还喜欢用毒,真是没天理了。 打打杀杀的事已经太久没见过了,听上去都感觉疏远如前尘旧梦,她不想牵涉太多杀伐,平平安安才是她的心愿,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心愿而努力……想着这些,她摘下金锁,开启机关取出其中一个匣子,将里面的红色粉末倒出一些,洒在石头阵的巽位,完成了最后的布阵。 她的枣红马和矮棕马还都在客栈门口拴着,趁天光没有黑透,暴雨没来搅乱,不知名的暗处的敌人没上门拜访,她本应该立刻就走。可对地牢中的人还是有些挂心,该做的都做了,如今只好……效仿柏炀柏,卜一个卦来看看了,尽人事听天命,天命是什么样的呢? 高深的卦她不懂,不过,扔铜钱占个简单的易经六十四卦,她还是能背得出卦辞的……“啪!”“啪!”“啪!” 铜钱清脆落地,她唇边的浅笑却褪去了。咸卦?为什么是咸卦? 远处忽而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,她顾不上多想,只能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。出了店门,翻身上马,牵一马带一马,只是寻不到马鞭,她就学着杜尧骑马的姿态,回身去拍马屁,“驾!”“驾!”“驾!” 一口气策马奔出了三四里地,身后烟尘飞扬,而恰在此时,天上也落下丝丝小雨来,将一路的烟尘打下去。这一路奔行并未让她感觉到一丝疲劳,想必是因为内力充沛的缘故。这并不让她觉得开心,反而又想起杜尧,生出愧意。在客栈里卜到一个象征男女情缘纠葛的咸卦,是应在店中某人的身上,应在她的身上,还是别的人或事上?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进出十里坡的路径不止一条,看样子她运气不太好,选到了一条跟“恶人”相同的路。听马蹄声至少有十骑,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,可既然敢袭杀官差,多半都是亡命之徒,她还是先避一避吧。“吁——”她勒住缰绳,举目四望,看到东南方有一片低矮的荆棘丛,于是连人带马藏进去。 “驾!”“驾!”“驾!”那群恶人过去了。她忍住好奇心,没有探出头去看,有的事知道多了就是无尽的麻烦。 等那些人走远,她站起身来一偏头,跟一个红袍人打了个照